这终于能够带来最多的喜悦
这终于能够带来最多的喜悦
就像墙壁上未曾开放的鲜花
放下不足以使人惊奇的笑容
只须静静地看着
什么都不再要求
什么都不再嘲弄
跟随它
无形的影子
去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
人们只是忘记了道路
而它依然还为我记得
我愿同那唱歌的一起去
我愿同那跳舞的一起去
那歌声会替我看见
那舞蹈会助我到达
他们的故事我都已经听过
可每次听见
我还是愿意就地躺下
使我的心离他们更近
人类的温暖很简单
只需一朵未曾开放的鲜花
这终于能够带来最多的喜悦
就像墙壁上未曾开放的鲜花
放下不足以使人惊奇的笑容
只须静静地看着
什么都不再要求
什么都不再嘲弄
跟随它
无形的影子
去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
人们只是忘记了道路
而它依然还为我记得
我愿同那唱歌的一起去
我愿同那跳舞的一起去
那歌声会替我看见
那舞蹈会助我到达
他们的故事我都已经听过
可每次听见
我还是愿意就地躺下
使我的心离他们更近
人类的温暖很简单
只需一朵未曾开放的鲜花
斜阳静静地穿过工作室的窗,停留在造像大师的身旁。大师注视着面前一尊尚未完成的大理石雕像,一动不动。他已经如此站了很久。
这尊雕像不是任何人的委托,而是他多年来一个隐秘的愿望。自从多年前在梦中见到这个女性的形象,他每天都期望能再次见到她。这不是因为她有确实多么美丽,事实上关于她的容貌的印象并没有留下多少。这是他自己的过失:梦中的女性笼罩在一层温暖清澈的光线之中,饱含深情地呼唤他的名字,将头脑已然一片空白的他轻轻拥入怀中;而他几乎将自己的全部都献给她,却唯独没有敢于致以他的目光。在那之后,她成为了他的光明、他的启示、他的灵感、他全部事业的秘密,而同时她的形象也越来越遥远,直到如今他已无法再向她祈祷。逝去的梦终究唤不回来,大师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实现它。
刚开始的几天里造像进行得还算顺利。尽管依赖的是有限的回忆,毕竟是在大师手下,身形姿态很容易地就被再现出来。但是工作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渐渐慢了下来,很快就无法继续下去,他的记忆已经无法再提供更多的细节。他打磨了一下可以打磨的部分,然后放下工具,就在雕像前沉默地立在那里。
太阳渐渐西沉,这天工作的时间已经比平时晚了,他的一个学徒从另一个房间过来准备向他告别。在开门的那一刻,这个学徒看到了对任何人而言都难以置信的景象。
斜阳静静地涌入工作室的窗,照在大师尚未完成的大理石雕像上。雕像反射着——不,她放射出灿烂夺目的金光,远远胜过太阳,把整个房间照得雪亮。大师的身影在逆光之下已然模糊不清,似乎激动地说着什么,然而被无声盖过也不能听清。最后他又向着雕像前进了几步,终于在刹那间被金光完全吞噬。
学徒早已吓得逃走,等召集了人们前来一探究竟时天已经黑了。人们走进大师的工作室,发现大师微笑着倒在了寒冷和漆黑之中,而雕像则已经消失不见。
终于他行走在不知名的山间,看见身旁的山石、溪谷、树木,仿佛都是记忆深处熟知的模样。一切幻想的杰作,在这里被另一位造物主重现,多年来的无数呼唤和渴望,终能以可以预料的方式得到回应。这位旅人感到自己身上所有的重担都被解除,而一个崭新的世界正向他迎面走来。